【POI】接吻練習（Shoot）

　　好像是很久以前為了接吻寫的一連串小題目 ….

　　就集合在一篇吧

1.簡單粗暴的嘴唇碰撞

「沒人告訴過妳接吻時要閉眼睛嗎？」

「這不是接吻。」

「那這是什麼？」她好笑地說

「未經徵求擅自進行的嘴唇碰撞。」她從死死抿著的口中吐出一句。

「我不知道接吻還要事先提醒。」她挑起一邊眉毛。

「這不是接吻。」

「那妳告訴我什麼才──」

她倏地拉過她的頸子如獅子撲向獵物般往嘴唇咬上去，力道之大令牙齒都幾乎要碰撞在一起，她用力地吸吮著女人豐潤的唇瓣，口腔裏的溫潤令她很是享受，她聽到對方從齒縫間迸出一聲極細微的呻吟，帶著勝利的微笑離開了自己肆虐後的戰場。

「沒人告訴過妳接吻時要閉眼睛嗎。」她擦了擦因太過粗魯的動作而沾染了自己滿嘴的唇膏，看著對面女人呆滯的表情，略顯得意

「這不是接吻。」良久，她終於吐出一句。

「那這是什麼？」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出於彆扭無法控制話題走向抗拒承認感覺掩飾自身羞澀但堅持傳達愛意所進行的嘴唇接觸。」她的嘴角開始彎成熟悉的討厭弧度。

「妳說的對，」過了許久她陰沉地說「這不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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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襲捲一切的強勢親吻 or  16.焦急而慌亂的親吻

「做什──」語句未落，Shaw被扯過手臂硬生生抵在牆上，堅硬的觸感撞得她骨頭生疼，呻吟與抱怨還沒出口便被肇事者的唇狠狠堵上。

不同於紐約冬天的冰冷，Root的唇火熱又濃烈，帶著不顧一切的坍塌與孤注一擲的絕望，她勾住Shaw的頸子用力拉往自己，Shaw幾乎不能呼吸，尤其是Root正猛烈地汲取她口裡的氧氣，在恍惚中她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痛苦從Root傳向自己，蔓延到她的四肢，像電流般迅速又令人渾身顫慄，像洪流般濃厚又令人沉溺其中。

用力推開身上的箝制後Shaw正準備要發作，卻發現眼前人的身軀巍顫顫發著抖──很明顯不是氣溫的原因──眼淚也止不住地撲簌簌往下落，恐懼與抒心在Root眼裏混雜成一抹瘋狂的光芒，她緊抿著下唇，一語不發。

看著眼前流露脆弱又努力克制著什麼的女人，Shaw凝視著沉默不語。

她用力挽上Root的肩膀將她拉往自己的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肩上，好讓自己不要看到那會在自己身體裏勾起一場陌生酸楚的面容。

她笨拙地拍拍Root纖弱的背，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事了，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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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親吻熟睡中的對方

  

一覺醒來，Shaw還沒意識到是什麼讓她感到不對勁。

自己的房間、熟悉的大床、赤裸的身軀還有……身旁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

Shaw眨了眨眼，她並不習慣這種早上醒來身邊有人的感覺，以往總是找個順眼的男男女女，上了床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乾淨清爽毫不留戀，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用不著過多的言語及拖泥帶水的情感交流，像戀人般相擁而眠再親密地互道早安更不是她的風格，想想都噁心。

因此，現下的狀況對Shaw來講是種全新的局面，她轉過頭看著身旁女人，Root身上遍佈她昨晚肆虐的痕跡，斑駁從她的脖頸一路向下蔓延，經過鎖骨、乳房，點點落過腹部，再往下深入那──

一陣窸窣，Root突然整隻手環抱了過來緊緊貼著她的腰，Shaw對這女人得寸進尺的舉動翻了個白眼，正要發作。

「Shaw ……」模糊的囁嚅，Shaw停下要把瘋女人踹下床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她的臉「Root?」。

「Sam … 嗯 …」眼睛仍閉著，眉頭緊縮，口裡喃喃著什麼，臉上還有殘存的淚痕。

夢話。Shaw想起昨晚情到濃時這女人靠在自己身上的嗚咽與高潮時像哭又像尖叫的呻吟；她想起在Root身上看見的疤痕，張牙舞爪地滿佈在她皮膚上，很難想像如此單薄的身子曾承受過這麼多殘忍，刀傷、槍傷、燒傷 … 還有許多細小的擦傷，怵目驚心地訴說這女人的堅忍與艱苦。

「Sam……」Shaw撫上Root的臉頰，不自覺地放輕口吻「嘿……我在這呢」

眼前人表情漸趨舒緩，下意識般地蹭了蹭Shaw的手掌，呼吸又開始均勻起來。

Shaw凝視著Root的睡顏，平時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時天真的像個孩子，出色的容貌透露著溫馴與脆弱，而這意外地使Shaw感到平靜。

出於一種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情緒，Shaw傾身，輕輕在Root眼瞼上印了一個吻，輕柔的如羽毛撫過。

抽開身，看著Root那仍然波瀾不驚的睡臉，幾秒鐘後Shaw突然對自己的行為起了強烈的嫌棄。

我在做什麼

皺起眉頭，Shaw慌亂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檢查下Root沒有醒來的跡象才安心地紓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移開Root抱著她的手，Shaw起身逃離這讓她不知所措的狀況，準備梳洗一番再泡杯咖啡醒醒神。

走出房門，Shaw伸了個懶腰，沒注意到床上人拉緊了被子，眼皮下的珠子咕溜溜地轉動起來，嘴角還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來是個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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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悲傷的別離之吻　

Root捧起Shaw的臉頰吻了下去，口腔裏的腥甜令她收緊手上力道，唇與舌的交纏，她細細舔過Shaw豐潤的下唇，舔過每一個凝結的皺褶，舌竄入內裏，迅速撇過上顎後與另一道柔軟緊緊糾纏在一起，小小的空間裏還充滿著它應有的溫暖，她重重吸吮著舌尖，嘴唇壓迫的力道迸開了嘴角的傷口，帶著麻癢的痛楚刺激著Root的神經，她重重汲取Shaw口裏灼熱的空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渴望著水源，像是將死之人祈求的最後一口甘蜜，她吻得絕望又充滿依戀，吻得虔誠又充滿渴求，直至無法呼吸 

淚水混著Shaw口裡竄出的鮮血流下，流過Root的脈搏，流入Root的心臟，Shaw鼻息間的氣味令Root覺得安寧，纖細的手指描繪著Shaw線條堅毅的側臉，鮮血將她的黑色指甲染得更為深邃，她細細摩娑著Shaw的下巴，最後按在頸間跳動地越來越微弱的脈搏上。

Root閉上眼睛，聽著規律但漸趨靜止的心跳聲，她嘗到眼淚滑過嘴角的鹹味，有Shaw的味道。

她握緊Shaw被鮮血沾染得黏膩的左手，食指與中指緊扣著手上第二個關節，舉起手把槍抵在自己右邊太陽穴，撫在Shaw耳畔，抱緊逐漸冰冷的身軀，唇角勾起了她最喜歡的弧度輕聲呢喃。

如天使的絮語，如魔鬼的哭泣。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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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無法觸及的親吻

冰箱裡的食物已幾近見底，她總是忘記已經不會有人替她主動填補空缺。

冰冷的空氣在她身上造成了細小顫慄，她套上一如繼往的黑色外衣，因常年使槍形成厚繭的手指俐落地一顆顆扣上鈕扣。她挽起自己黑色的頭髮，髮圈纏繞三圈在腦後束成一股低馬尾，將額前的碎髮收攏耳後，揀起沙發上的大衣，抖了抖衣料撫平皺摺後穿上。

日復一日的例行公事並不是那麼枯燥乏味，但能在這種瑣碎事務上引起她其他情緒的因素也已不復存在。

她拿起桌上的槍械，型號並不是平常慣用的那款，反而是已往較常被另一人使用的款式，那人在槍林彈雨中猖狂的身姿剎地劃過腦海，就那麼點小身板還喜歡拿雙槍逞能，她想。

舉起手中物體，唇辮貼上槍械黑色冰冷表面，她學著她嘴角的弧度，細細的煙硝味刺激著神經，勾起一些她以為早已遺忘的畫面。

睜開眼睛注意到懸掛在檯燈上的青銅獎章，她取下來攢在手裡來回撫觸著，金屬的冰涼觸感與槍支的冷冽相去不遠。

列寧勳章，她想，那小女孩至少還送了列寧勳章讓她懷念。

而Root卻什麼都沒能為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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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隔著玻璃親吻

心電監護儀規律的發出嗶嗶聲，燈光照耀蒼白的牆壁令玻璃另一端的空間顯得更為陰沉，消毒藥水的氣味侵入口鼻，嗆得令人窒息，不管幾次她都無法熟悉這味道。

Shaw凝望另一端的她，淺灰色的上衣與長褲外罩了白色的袍子，比自己的要短一些，衣角隨著她走動的速度或快或慢的來回飄動著，棕色的頭髮蓬鬆的落在肩膀上隨著頭部晃動的頻率震顫著。

她轉過身來看見Shaw，靜止了一秒後巧笑倩兮地往她的方向移動，嘴角上揚得很熟悉，她止步於玻璃牆前，右手舉起貼在牆上，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的朝著Shaw微笑。

Shaw沉默不語地走向前，她眨了一下眼睛恍然地看著眼前美好容顏，熟悉的星眸閃爍，熟悉的欲語還休。她抬起左手放在映照著同樣形狀的位置，與她的右手隔著牆緊緊貼在一起。

兩人靠得很近，僅僅隔著兩公分的距離，她看見Root的唇向前輕輕貼在玻璃上，濕潤的空氣顯現了她美好的唇形，她闔上眼，濃密的睫毛掃過牆壁。

Shaw也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往前靠，唇與唇彷彿無接縫的貼在一起，她聽到自己心臟的顫動，腦袋中浮現熟悉的酥麻，冰冷的玻璃沒有將Root的溫度傳達給她，但她仍舊能感受到喉口仿佛灼燒般的熾熱。

她後退一步，看著Root緩緩睜開深邃的瞳孔，彷彿生命乍醒之際的第一聲喟嘆。

她朝她露出一抹哀傷的竊喜，轉身離去。

「現在開始第21號療程，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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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突如其來的親吻

沒有號碼的日子，地下鐵的人們今天很悠閒。

Reese警局的工作難得放了假，他坐在Finch平日使用的椅子上，翹著腳閱讀著今日的《紐約時報》；Finch則待在車廂裡的電腦桌前，正一邊喝著Reese替他買的煎綠茶一邊改著積得如山高的大學報告；Root愜意地靠在辦公桌後方的長椅上，仔細地塗抹著黑色指甲油，眼神時不時飄向地下鐵裡另一個女人；Shaw坐在離Root不遠的地上，嘴裡叼了個甜甜圈興致盎然地把玩著她新拿到的槍械們；Bear則懶洋洋的在自己的窩裡打著呼嚕。

每個人都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但總是有人耐不住性子想破壞這份寧靜。

確認手上的塗料都固定後，Root起身走向黑髮女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在Shaw面前盤腿坐了下來。身前的人低著頭，不意外的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她笑嘻嘻地盯著Shaw瞧了好一會兒，偷偷摸摸伸出手想拿放在她身旁的紙袋，將要碰到目標時便被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手腕，她看到Shaw終於抬起頭，陰沉沉地瞪著她，Root眼神裡閃過一抹得意。

「我可以吃妳的甜甜圈嗎？」

「想都別想。」Shaw一臉威脅，加重了手上力道。

「妳弄疼我了。」Root可憐兮兮地說。

「妳要是再往前我會把它扭斷。」

Root不作一語地盯著Shaw，正當Shaw以為她要放棄騷擾自己的念頭時，Root的臉在她眼前瞬間放大，接著在Shaw還來不及反應時便吻了她，又在Shaw還來不及理解發生什麼事時分開，離去前還舔了舔她的嘴角。

Shaw慌忙地左顧右盼確認兩名男性都沒有注意到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事，接著低吼道「妳在幹什麼！」伸出手想掐眼前作惡的女人。

而Root早就在適才Shaw鬆懈時抽開手，她迅速起身，慢條斯理道「沾到糖粉了。」轉身拎起手提包就往外走。

「她要我去辦點事。」她朝Finch喊道。

「對了，謝謝妳的甜甜圈。」Root揮了揮手上的點心，笑得極為得逞，留下Shaw吹鬍子瞪眼睛地想著自己到底該先為Root吻了她生氣還是她偷走自己的食物生氣，並思考著該怎麼報復回來。

兩人都沒注意到Reese的竊笑與Finch的嘆息。

「有時候真希望妳能多提醒她注意一下場合。」Finch對著手機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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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深海接吻(渡氣)  Drown

Root在下沉。

洶湧的水流扯著她身體往下墜落，冰冷的溫度漸漸侵襲她的四肢，濃稠的黑暗逐步掩蓋上方那細小的微光，透過深沉的水壁扭曲成一束弧度詭譎的線。最後一切趨緩，她就像被丟棄在水裏的破布般，隨著流動載浮載沉著，慢慢被捲入更陰暗的幽深谷底。

在滯密的深海中聽不到任何聲音，連想出口的呻吟都化為一道道氣泡消失在耳際，奇怪的是她並不想掙扎，也許就這麼平靜的迎接終點是她最好的結束。

隨著象徵希望的光芒越趨模糊，一幕一幕經歷過的畫面在眼前照映著。

她的生命就是一場活生生的荒謬，她想。

早在很早的時候她的人生就注定殘破不堪，在經歷過歲月種種精密掏洗後的剩餘存在更是刺眼衰敗。殺人與被殺。與生俱來的毀滅讓她早已沾染鮮血，她從來就不是無辜的殉道者，她也不祈求赦免，與其當個懇求寬恕的罪人不如睥睨著世界離去。

她不感到後悔，些許遺憾卻在體內翻湧著，為著那些曾經有可能的、曾經來不及的、曾經失去的、曾經擁有的，黏膩的情緒在胸口奔竄， 眼淚溢逃出眼角後便融失在無望無際的深海中，令人分不清到底只是海水造成的錯覺。

她閉上眼，享受即將被抹滅存在的最後彌留。

她閉上眼，感到一雙溫柔的手攬住她的腰拔得往上拉，臉碰觸水面時她經過一股強烈的刺痛，熟悉的溫度讓她的身軀一絲眷戀都沒有地離開那抹洶湧陰鬱，隨即感到自己摔入一個灼熱的懷抱中。

還沒睜開眼睛，熾烈的吻便落在自己唇間，濃厚的情感順著皮膜接觸沿著血管注入四肢百骸，撼動她的心臟。

Root現在倒是很確定自己在哭泣了，眼淚不受控制一滴一滴順著臉頰邊緣滴落，她抬頭看進那雙透著真摯與專注的深邃瞳孔，裏頭帶著一股安撫的暖意。

啊，是了。

是了是了是了。

是她將她從那汪黑暗中撈了起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想著，自己總有一天會溺死在那遍救贖之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