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4日 星期三

【POI】Back From Hell (Shoot)

  NC-17
  第一篇H









第四天。這是第四天。Root拿著水杯與藥丸走下樓梯時心裡這麼數著。

地下鐵如她預期般安靜,除了深處傳來一下一下不成節奏的鐵具撞擊聲與細微模糊不清的喘息。冰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血腥味,每次聞到這氣味總讓Root的心不由得瑟縮了下。高跟鞋的聲音在寬廣的空間中迴盪,更彰顯這裏除了她與那人外沒有多餘生人的事實。JohnHarold照著約定將晚上這段時間單獨留給她,甚至連Bear也不在,她很感激他們理解並尊重她們的隱私。

她希望此時此刻只有她與Shaw

Root走向地下鐵的角落,一個嬌小的身影垂著頭坐在地上,雙手被鐵鍊反綁於一根新架的柱子後。Shaw渾身佈滿深深淺淺的傷痕,鮮紅的創口扎得人有些刺眼,手臂與大腿上幾處纏繞著繃帶,紗布上還微微透著紅,血從一些新鮮的傷口溢出沾染到她的背心與長褲上,滿室黏膩與腥氣熏得Root有點苦澀。幾綹髮絲被汗水黏在額前,胸前的布料已經被染出一圈與周遭不同的深色,Shaw正重重地喘著粗氣,她聽到Root走近的聲音,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微微抬起頭來。

Root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眼裏滿滿是心疼與不捨,當她看到Shaw眼神中的渙散時更是感到心臟彷彿被人抓在手裏緊緊碾握的絞痛。

三天前她們侵入Samaritan的據點,終於在最深處找到失蹤六個月的Shaw,那時的她奄奄一息地倒在狹小的牢房裡,冰冷的身體微微發著抖,身上僅僅披著只能被稱為碎布的衣物,手腕上有著被綑綁後留下一圈圈青紫的瘀傷,肉體上處處可見被毆打折磨過的痕跡,四肢充斥著紅黑相間的斑點,血從猙獰的傷口爭先恐後地湧出,燙傷燒傷割傷還有些形狀難以想像是用什麼方法造成的,她的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臉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血污。

Root看到Shaw的第一瞬眼淚就不受克制地竄出,她衝上前緊緊地抱住她,邊哭邊不停喚著她的名字,Shaw似乎是在迷離中感知到把她抱在懷裡的女人是誰,虛弱地抬起手撫摸她的臉頰,說了一聲「Root ...」便昏了過去。

Root殺光了那個據點的所有人。

當她帶著激動歡喜與如釋重負的心情把Shaw帶回地下鐵後他們才發現事情沒有想像中簡單。

在他們將她安頓好的第一個晚上,Shaw突然半夜從床上驚醒開始歇斯底里地吼叫,她狂亂地抓著自己的身體,緊緊掐著自己的肩膀與大腿,從行軍床上滾到地板痛苦地蜷曲成一團球,她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抽搐,三個人費盡好大力氣才將她幾乎陷進自己肌肉的手指扳開,但她仍然在皮膚上留下了怵目驚心的血痕。

John架住她時Shaw仍然不停發出彷彿野獸在垂危之際會發出的嘶吼,她的聲音在地下鐵來回撞擊著彷彿鬼魅的嚎哭。

Root從沒見過這樣的Shaw,她認識的Shaw不會尖叫,不會對痛苦示弱,不會在喘息聲中夾雜著哭音,Shaw的每一絲呻吟都彷彿利刃般將她的心割成碎片。他們最後用了整整一管的鎮靜劑才讓她安靜下來,看著Shaw的睡顏Root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種種的跡象與手背上的針孔顯示——Shaw染了毒癮。

明顯在那幾個月裏Samaritan的特工有輔以不知道含什麼成份的藥劑進行嚴刑拷打,頻繁的注射使Shaw的身體不可抗拒起了依賴性,而停止使用的當下則讓她起了劇烈的戒斷反應。

他們不得不把Shaw綁起來以防她傷害自己,一開始為了方便處理將她直接固定在行軍床上,但每次都由Shaw激烈地掙扎把鐵床拆得分崩離析作結,他們最後只好在地下鐵的角落額外架了一根鐵柱,每天早晨將她綁在那裏三人輪流守著,照三餐餵她些流質食物──有時甚至要強迫性的將Shaw的嘴巴扳開才能讓她吃下──而在Root的強烈堅持下,晚上那段時光他們會留給她,直到Shaw的癮頭發作完精疲力盡地昏睡過去後再由Root將她挪回床上。

這種對雙方精神上的折磨已經進行了三天。

Shaw的身體在長時間的狂亂與極少量的進食下仍然十分虛弱,但她的眼裏仍然閃爍著野獸般的瘋狂,仍然散發著一種破壞性的自我毀滅。

Root有時甚至懷疑她認不認得他們是誰,Shaw的精神始終在瘋狂與渙散間游離,她大部分時候是昏迷的,但每到晚上的特定時間點就會開始歇斯底里地吼叫,狂躁地扭動著身軀直到手腕都被勒出一條條血痕,她會緊緊咬著嘴唇幾至滲血彷彿在忍受極大痛苦,必要時他們甚至會用布條封住她的嘴以防她咬傷舌頭,而那些少數她清醒並冷靜的時刻,Shaw的眼神始終透露著一股冰冷與疏遠,一股比已往Root見過得更濃郁的黑暗,自從重逢時她換的那聲名字外Shaw幾乎沒有說過什麼成句的字詞,都是一些破碎的哀吟或模糊的囈語。

Root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恨自己愛的人在眼前受苦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覺得害怕,她害怕Shaw看著她不發一語的時刻,害怕她的冷靜與沉默,那種赤裸裸的冰涼感總讓她疼得無法呼吸。

Sameen,吃藥了。」Root輕輕地說。

她小心翼翼地蹲坐在Shaw身前審視著她今天新給自己弄得傷口,雖然他們已經極力避免,但Shaw總是會在每天發作的時間內給自己的身體添上或多或少的新傷,且因為日復一日的劇烈掙扎,舊傷一度被撕裂開始終無法癒合,Root麻木卻又帶著一絲不忍的用紗布替傷口進行包紮。

「水……」Shaw喃喃著,背後的鐵鍊被她弄得叮噹作響,腦裏冰冷與火熱互相撞擊的感覺讓她無法輕易對焦。

Root將水杯遞上讓Shaw就著口喝下,水從她的嘴角溢出劃過下巴低落在Root的鞋跟上,她用毛巾拭去Shaw臉頰上的汗水,審視了肩膀上的傷口癒合狀況後沉默地凝視著她。

小小的距離裏只有Shaw吞嚥的聲音。

Root輕撫上Shaw的側臉,她的皮膚燙的驚人,汗珠無止盡的從額角冒出,眼神裏的虛幻還是如此張狂。

Sameen …Root紅了眼眶,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實在忍不了想碰觸她的渴望,Shaw今天難得的溫順,她僅僅是閉著眼睛側著頭靠在Root手上,時不時進行小幅度的摩蹭,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突然間,Shaw的喘息開始越發粗重,鐵鍊摩擦的聲音開始加劇,一聲一聲的嘶吼從口中竄出,Shaw狂怒一聲,用力地將頭撞往身後的柱子,她激烈地扭動著身體,汗水密密麻麻的從皮膚上湧現。

Shaw的哀嚎與掙扎製造的聲響在寬廣的空間中來回撞擊,響得令Root驚懼又悲痛。

Root緊咬著牙往前一覆,她緊緊抱住眼前的人,Shaw的怒吼在耳邊迴盪,她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雙腳用力的在Root身側踢動「一切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Root重複著這句話,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收緊手臂的力道,想用自己身體壓制住Shaw狂暴的掙扎,血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血腥味越發濃厚。

Shaw屏息著,想壓抑來自身體深處的躁動。

她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抖,她聽到自己血管中清晰的心跳竄延成耳旁的嗡鳴,她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隨著每一發搏動不住蒸騰,她感知到每一滴汗水流淌過皮膚的黏膩,她身體裏彷彿有一團火球在燒,眼前籠罩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Shaw無法舒緩猶如全身骨頭都在被螞蟻啃噬的麻癢,在迷離恍惚的意識中,她朝Root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嘶──」Shaw這一下來的又狠又突然,Root嘶吟一聲反射性想把她推開,Shaw的嘴卻越來越用力死死咬著肩膀上的肉,血開始從她的嘴唇邊緣蔓延而出,Root感到一陣使她幾近暈眩的疼痛,但肉體上再疼也比不過此刻的撕心裂肺,Root轉而扣著Shaw的腰間緊緊地與她依偎在一起,她覺得Shaw的痛苦似乎能從這種宣洩方式分擔到她身上,Root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忍著肩上的劇痛,她輕撫著Shaw的背部依舊喃喃著那句話。

過了一會,Shaw似是累了終於鬆開嘴上的銜咬,她靠在Root的左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顫抖著。

Please …」極細微的,Shaw發出一個像是呻吟又似嗚噎的詞,Root拉開一點距離看著她,看到她眼裏閃爍著絕望與哀求。

Root心一橫,雙手捧住Shaw的臉狠狠吻了上去,Shaw口裏殘餘的血腥味讓刺激著Root的腎上腺素,她將Shaw的舌頭捲過來與自己的纏繞在一起,激烈的唇齒交雜讓嘴角一些剛結痂的傷口再度湧出鮮血,Root細細把它們全數吞入口中,Shaw身上的熱氣讓她的體溫也開始升騰。

Shaw激烈地扭動著,Root扯著她身上的背心,手掌順著汗濕的身體曲線蔓延而上,她將Shaw的內衣用力往上一推露出形狀美好的胸脯,一手撫摸著Shaw緊緻的大腿一手刺激著胸前的紅點,乳尖在Root的搓揉下挺立起來,Root順著Shaw的鎖骨舔拭而下,舌頭在乳首旁打著轉,最後重重地咬上中間那一點。

疼痛與快感同時擊向Shaw,她閉著眼睛忍受Root給予她的刺激,她感受到毒癮帶來的痛苦稍稍和緩了點,但隨後又挾著另一股充滿快意的熱潮排山倒海地襲來。

Root啃噬著Shaw線條鮮明的腹肌,一隻手摩擦著Shaw緊實的臀部,她感受到周遭的空氣因為兩人的舉動越發炙熱,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滴落在Root手上。

她抬起Shaw的臀部按在自己大腿上呈現跨坐姿,讓Shaw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Root試圖脫下Shaw下身的衣物,Shaw仍然扭動著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掃著大腿,Shaw的不配合讓Root的動作極為艱難,她彎起雙腿把Shaw的腳架高用力扯開臀部的布料,當Root的手指探進內褲觸摸到那遍已經極其濕潤的私密時,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她輕輕按壓著穴口的花辦,液體打濕了Root的手指,她在入口游移著試探著,感受嫩肉一張一縮彷彿邀請著她的觸感,Shaw的嘶吼已經在她耳邊轉化成夾雜著哽咽的呻吟。

Please …」她又細嘆了一聲,將私處主動往Root的手掌靠緊。

當進入Shaw身體的那一刻Root終於忍不住哭出聲,內裏的柔軟包裹著她的指尖,皺褶在Root一吋吋的進入下為她敞開,Shaw的下身比她皮膚更加灼熱,燙得Root眼淚直流,Root迅速地開始抽動,充分濕潤的下體讓她的動作很順利,手上進行著衝刺,Root再度刁住Shaw的嘴,她咬著她豐潤的下唇,把Shaw喉嚨裏的嘶吼全數嚥進嘴裏。

Root加了一根手指,緊緻的甬道因為這般刺激狠狠地抽搐了下,飽滿的充實感讓Shaw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她扭動著身體似乎是想逃離太強烈的快感,但被固定在鐵柱上的手臂及與被箝制的姿勢讓她只能無力地承受所有Root帶給她的刺激。她的臀部一陣一陣緊縮著,酸楚匯集在小腹,大腿肌肉發著抖,淫靡的水漬聲充斥在狹小的空間裏,Root將身體往前擠壓,Shaw的雙腿被她動作壓迫得大大敞開,這個姿勢讓Root能更順暢的深入Shaw的身體。

一陣一陣的狂潮襲來,Shaw再度咬上方才對Root造成的傷口,肉體上的疼痛與精神上的興奮使Root幾乎要陷入一陣覆滅的高潮,Root左手環著Shaw的腰另一手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瘋狂的給予、瘋狂的索求,肌肉激烈碰撞的官能聲使Root全身興奮地戰慄,Shaw內裏的溫暖讓她也不禁呻吟出聲,這是她等了好久的,Shaw的味道、Shaw的聲音、Shaw的心與身體、血與肉、慾望與焦躁,恐懼與釋放,一股排山倒海的滿足與震慟使她感到暈眩,使她痛哭出聲。

Shaw的呻吟與Root的啜泣交織在空曠的地下鐵,毒癮帶來蝕骨的麻癢與Root給予的歡愉融會在一起,Shaw在痛苦與快樂間游離,這種刺激逼得她腦袋一團渾沌,眼中只見得無數乍現即逝的閃光,她只能抵著Root的肩膀好讓自己不在這股亂潮中支離破碎。

強烈的衝擊令Shaw幾乎要失去意識,她只能隨著Root的節奏發出一聲一聲嗚噎般的哀鳴。

過了一會,Shaw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Root知道她就快要到了,她加快手上抽動的速度,將快感一波一波打進Shaw的體內,情潮一層一層將Shaw推上臨界點,終於,在Root重重按上前端頂點的那一刻,Shaw呼吸一窒,高潮將所有的酸爽傾瀉而出,Shaw陰部的肌肉起了劇烈痙攣,狠狠絞著Root的手指,愛液興奮地噴灑在Root手上,一種酥麻感從Root的指間蔓延到Shaw的四肢百骸,最終在頭頂爆發一陣絢麗,Root沒有立即停下手部動作,仍然深入淺出地進行著抽插,試圖延長Shaw高潮後的餘韻,灼熱的甬道仍汩汩流著液體,一張一縮地吞吐著Root的手指。

Shaw顫抖了下後渾身虛脫地倒在Root懷裏。

她看著懷裡臉泛紅潮的Shaw,吻去她側臉的汗滴,喃喃著:「I love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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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t將昏睡過去的Shaw抬到床上時已過了半夜兩點,她看著Shaw溫馴的睡顏感到精疲力竭,Root摩娑了身前女人的側臉,低下頭在睡人兒眼瞼上輕柔地落下一個吻,將要起身時發現自己衣角被Shaw緊緊拽在手裏,嘴上不知囈語著什麼。

Root傾身想聽清楚,卻發現Shaw竟是小聲地在喚著她名字「Root …Shaw皺了皺眉頭,手握得更緊了些。

一股酸楚不可抑制地奔湧而上,紅了鼻頰濕了眼眶。淚水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Root一隻手摀住嘴泣不成聲,她已經等了太久受了太多折磨,幾個月的生死游離一次次的失望與絕望已經將她的精神推到邊緣,而就在她幾近要放棄希望時,她找到了Shaw

Shaw在這裏,在她的眼前,在她能觸碰到的距離,她能感受到她呼吸的熱氣,能感受到她上下起伏的身軀,熾熱的血肉告訴她Shaw是真實存在在她面前而不是那無數夜晚夢境中的虛幻,而Root再也不會放她離開。

她知道她們會熬過的,不管需要多久,而之後她們可以好好享受那些推遲太久的時光,將屬於兩人間的點點滴滴慢慢補回來,未來還擁有大把時間。

Root撫去髮絲在Shaw額前印了一個吻,輕柔地按壓她的眉間,Shaw的表情因為Root的動作漸趨舒緩,不久後便又陷入沉沉的深眠。Root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不由得勾起嘴角,柔和在她的臉上化開,她低下頭在Shaw耳邊充滿愛意細細訴語著。


Welcome back, little freak.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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