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西住志穗、島田千代
分級:NC–17
概要:回憶總是往復,身影如此引人緬懷,過往在談笑風生間流逝,卻讓留下來的更加淬煉明晰。
……我只是想看她們打砲
當纖長的手指覆上來時,西住的當家心裡咯噔一聲,知道要壞。她不動聲色地抽起瓷杯,指節脫離那不請自來的碰觸,在對方尚無侵略性的注視中自顧飲下杯中液體。千代的手指輕輕落於適才放置瓷器的位置,沒再窮追不捨,這令人有些意外。她笑得和夜幕一樣溫馴,晴朗無雲的天空錯落些許曖曖星子,在此刻的注視下明明滅滅。
晚風還不疾不徐地掠過樹梢,拂過她們微涼的腳尖時也在面前散下幾片落葉。志穗垂下眼簾,島田家後院的景致幽雅芬芳,淺紫的花苞正值盛放,純白如雪的瓣向著她們輕輕搖曳,煞是好看。杯裡的茶早已換成了酒,兩人坐於面對花園的房間外,就著月色淺酌。
「說來有趣,今日早晨的比賽,一直讓我不由得回憶起我們當年那些對戰呢。」褪下一身艷紅的正裝後,女性的身體被淡藍色浴衣包裹,泡完溫泉的熱氣已被夜晚的涼爽驅趕無蹤。千代晃了晃懸空的腳根,頗富興意這麼道。
「若妳指的是西住與島田,美穗的戰術可不能歸於西住流。異想天開、超脫規範、出奇不意的自由手段,那是她自己的風格。」志穗聳肩,如是反駁。
千代笑著搖搖頭,微擰的眉似是無奈又像被逗樂了,「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哦。不過與其用這似貶實褒的說話方式,直接說妳很佩服她會更可愛喔。」她看著另一人冷冷朝自己瞥來的眼尾,抿唇拉開一點弧度,繼續說道。
「看著美穗與真穗,和愛里壽的比試,不禁覺得我們都培育出很好的後人了呢。」千代飲了一口酒液,「那麼近距離地看著她們在賽場上揮舞身姿,不論是用巧詐的手法欺敵,將對方逼入死路,或在被打亂情勢時穩定士氣、力挽狂瀾,都令我彷彿身臨其境地回想起那種熱血沸騰感。戰車行進時的聲音與沙土飛揚的味道,砲彈發射時好似與心跳同頻、竄流身體的震顫,」島田的當家揚起一抹淺笑,「以及,想起志穗總是挾著破竹般氣勢,犀利果敢地攻破我的戰略的情景呢。」
千代將自己往志穗的位置挪動,縮短了之間的距離,而不知是考量於會看起來太過刻意或怎麼地,志穗這次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但妳也總是鍥而不捨,用迂迴週旋的戰術把那些戰車耍得團團轉,讓我們吃了不少苦頭。」
「那可是奇襲哦,志穗不也誤判過幾次嗎?」島田千代輕哂,卻沒有舊事重提的嘲弄味,她安然地傾斜酒瓶,雙雙斟滿兩人的空酒杯。
西住志穗輕哼一聲,不置可否,仰頭乾掉透明如水的酒,下一秒,那沒有太大幅度的表情舒緩些,始終露出柔和微笑。舊時記憶的邊緣都有些泛白,中央的核心景色卻是清晰無比,恍若只是隔日,連高掛上空的月亮也絲毫未變。
「西住流也好,島田流也好,下次真想讓她們來一場毫無隔閡的比賽呢。」千代瞇細雙瞳,好似看望遠方明明滅滅的星子。
「是呢。」月色照在身上不熱也不冷,只是悠閒的舒適,志穗閉上眼睛。枝椏沙沙作響,花香閑淡地充盈鼻腔,風並不強勁,僅是徐徐旋繞在她們身側,並不會造成可以比擬為噪音的干擾。
不過一刻,細緻的手指撫上志穗的下頷,接著在她疑惑地側過目光時,順著弧線輕柔捧起整張臉。志穗望向千代依舊帶著笑,卻在裡頭多了一份認真的容顏,她靠得很近,淺灰色的眼睛倒映自己訝異的表情,出口話語也含了一點不同於剛才的份量。
「知道嗎?憶及那些場景的同時,也讓我想起志穗在戰車上鋒銳如豹的姿態。漆黑的身影,卻不管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都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目光。」她緩緩描繪志穗俐落的側臉,掩不住的憐愛在指尖遊走,「在砲火轟鳴、沙塵飛濺中,妳熾熱、猛烈得像是要把眼前所見皆俱燒盡的眼神是我永遠不會錯看的東西,那令人感到本能的恐懼,卻又亢奮不已、難以自制。」千代眨了眨眼睛,裡頭星辰閃爍。
「那樣的志穗,我十分喜歡哦。」
她的話語被露水沾濕,在志穗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在她還未喚出她名字之前,千代吻了上來,唇瓣相接。
在接吻前的幾毫秒之中,志穗有那麼片段的恍神,那句話太過熟悉,霎時似乎與好幾個過往時分重疊在一起。千代的唇微涼,僅僅是靜靜貼合她的,沒有衝動的迫不及待,也沒有莽撞的亟欲索求,一隻手輕輕按於志穗放在腿部的右手腕,其中的態度不需用力道表明。她吻起來乾淨且柔軟,還有杜鵑花的香氣。
幾聲夜鶯鳴蹄的時間,她們分開。志穗臉上的錯愕即刻收攏起來,畢竟身前傢伙的偷襲早已不是什麼新鮮的軼聞,她也早已不是幼時那個青澀少女。志穗盯視千代還故作無害的笑容,她或許沒有眼前人腦中描繪得那些自己形象,但也是回想起些東西。那個當初與她在賽場上分庭抗禮的島田流代表,私下總是喜歡衝著自己嘻皮笑臉,女孩外貌甜美,肚子裡卻滿是壞水,儘管時過數載,物換星移,許多似是而非的東西都已更替,這性子卻是一點沒變。
見千代又湊過來,志穗下意識往後退,頭部卻靠上身後樑柱。
「……千代。」志穗有些莫可奈何,但並無不悅,她扣住那恣意描摹自己臉頰的手,卻阻止不了對方越靠越近的不懷好意。
「西住流防衛堅強、臨危不亂,不是該正面迎敵,怎麼一直畏畏縮縮的呢?」千代悠悠道,笑得興意盎然。月光伺機而動,照亮了她整個面龐,照得眼中的慾望明明白白。
志穗在心裡嘆口氣,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吶。掙扎也是徒然,或許踩進來前就有自知之明了。撇撇嘴角,她伸手揪住千代領口布料,使勁一扯將她往自己方向拉來,唇再度貼合,她不情願地感受到嘴唇得意的弧度。這個吻比上一個要複雜得多,灼熱潮濕的溫度襲來,鼻息相接,還混著酒香,唇瓣之間的力道要迫切不少,她含著千代的下唇細細啃吮,情感在推抵之間被磨得明顯濃重。探詢的舌輕舔齒緣,劃過豐潤的唇瓣,最後撬開牙關探了進來。
志穗任由對方將自己往旁推倒,她挽著千代無玷的後頸,讓她上半身覆在自己身上。銀棕色與黑色的頭髮交疊在一起,千代捧著志穗的頸窩,拇指抵在耳下,她們吻著彼此,直到某一方終於抓住換氣的空檔,張口呼吸。上方的人略微撐起身子,雙手拄在兩側的木板,從這個角度,光線黯淡下有些陰影遮住千代臉上那些不經意的細節,一雙眸子卻仍然熠熠生輝。
月光細碎而皎潔,順著髮絲像銀河流洩,在她的髮上、頰上、淺笑上,還有一點被纖長睫毛切得片片,落入明徹的瞳仁裡。剛喝下的酒如火焰般隱隱從身體深處灼燒起來,燙了志穗的喉與耳朵。
千代的手指從浴衣領口伸了進去,早已被兩人舉措弄得鬆亂的衣料也散開些許,她捧起志穗豐滿的乳房,輕輕揉捏,另一隻手將衣領扯得更加敞開,就著勢子吻上志穗頸側。那兒有條脈搏兀自跳動,她在上頭咬了一口,用了點力。
「千代──」難得的,志穗按住那作亂的人,口吻有些氣急敗壞。
「不要緊。這個地方,西裝會擋住的。」千代親吻另一人的額際,接著舔了舔從髮中露出的耳尖,弄得身下人一陣顫慄。
她拉去剩餘的遮掩,志穗上身一片裸裎,吻隨即落在月光佔滿的每一處。她親吻她的鎖骨,牙齒細碎且磨人地擦過突起骨節,然後唇一點一點印在胸膛,及乳側。志穗的胸脯飽滿柔軟且滑膩,富有彈性的觸感令人流連忘返。千代極富耐心地逗弄,以手與唇,另一手溜下曲線玲瓏的腰桿,在敏感的肌膚上來回滑走,志穗在她的手中變得柔軟,耐不住的呻吟逐漸從喉嚨逃逸,喘息也越發粗重。
千代的手指熟稔地滑過臀部,揉捏兩下後便停在那裡,整個人也突然伏下身來,口鼻埋在志穗頸項,顯著地做了個深呼吸。
「千代?」志穗有些不明所以,千代捲翹的髮尾弄得她有些癢,洗髮水的味道飄來,淡雅的香氣很襯主人。
「很奇怪,這卻會令我想起那些煙銷與粗糙的沙塵味,還有青草香。很懷念沾染那些味道的妳。」千代抱著她這麼說,氣息噴灑處激起一片小小疙瘩。她雙手捧起志穗臉頰,拇指在眼角一塊皮膚細細摩娑,目光要溢出水般審視,半晌後嘆息似道:「志穗現在沒那麼尖銳,卻更淬鍊了呢。」
「無論是怎樣的妳,我都十分喜歡。」
眼前女人的甜言蜜語怕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徹底泰然處之的東西,西住的當家不適地扭動脖子,正想回嘴些什麼,巧笑倩兮的傢伙登時安撫性地擦過她的唇,也反扣住她原本抓在臂上的右手。那不過是幾秒間的事,千代沒忘了原本進行的動作,她沿著身軀往下吻去,志穗感覺自己被潮水般的熱意簇擁,酒精現在在她的背上起作用了,有些發麻卻很舒服,情慾不安份地、在沒查覺時已經膨脹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她不由得舉起手臂蓋住視線,好遮擋越來越朦朧的月光。
千代吻著她平坦腹部,左手從容地於大腿滑弄,每一吋碰觸都令人幾乎忍不住輕哼出聲,她抵著膝蓋分開志穗,令人心癢地咬在雙腿根部,使細膩肌膚留下零星半點粉紅印子。灼燙的氣息一下一下灑在私密地帶,心緒也一次一次被推高,緊迫難耐,而當指尖終於觸摸到已泛著濕潤的地方時,志穗渾身打了個激靈。不知是誰染上了誰的溫度,千代的手指很熱,抵在兩片唇瓣上淺淺地按壓、搓磨。而令志穗著惱的是:她竟然還在笑。
「看來今晚又是島田流扳回一城了?」
「這時不講這些妳會──」話語扼在喉嚨裡,志穗一瞬間繃緊了,手指猝不及防地探進身體,意識突然被撞了一下,又全數匯集。她拽住千代散落的衣襬,對方似乎低語些什麼,或只是無意義的呢喃,但她都沒聽清,急促的呼吸與胸脯起伏遮擋了大半注意力,弓起的身體被溫婉壓回,千代另一手與她十指相疊,然後傾身再度吻過來。
這個吻熱切且滿溢,昭昭然然的欲求透過舌尖傳達,呻吟融化在口腔深處。千代的手指探得更深,她看著身下人被情慾席捲的模樣,西住志穗在戰車上的確丰采軒昂,但她迷人的時刻可不只那麼幾個,光滑的胸脯泛著薄汗,閃爍引人遐思的水光,唇角眼睫都微小顫抖著,壓抑的唇時而緊抿時而無可自制地發出聲音。而在千代朝她低喃時,志穗的眼神會隨著抽送迷茫,卻又瞬間收緊,在月色下耀出幽微卻鋒銳的光。
那令人為之屏息。
夜幕將她們包覆,動作跟聲響在小小空間中縮小又放大,志穗環上千代後頸,她感到對方臉龐的汗滴在自己胸膛,性事造成的汗液很快消散在冰涼空氣中,腦袋卻仍是一片蒸融。隨著一次次搗弄,千代的名字被她咬得碎碎,混著細小的嗚咽,歡愉一層一層在身子裡堆疊,身下的手指靈巧地動著,緊繃的癢意與快意揉雜一處,敏感地顫慄。
「唔……」
氣息紊亂,高潮拍過她的身體,猛烈而後輕柔,意識頓時被抽空,又迅即被盛大的滿足感充盈,那使心臟為之頹軟,並不住喘息。潮水退去了,浪花仍隱隱約約捲著她的腳根。
螢火蟲一點一點在眼前飛舞,零星半點的飛舞,她沒有伸手去抓,只因手指還被牢牢扣在另一人手裡。
當千代遞上一個恬淡靜逸的吻時,志穗擁著她的髮絲想:她大概是一輩子都拿這女人沒辦法。
Fin.
看完劇場版無可自制地喜歡上太太們也好喜歡千代,好想看她們的同人嗚
在這種和服的場合就不會有手套了,這是我的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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